文/萨曼莎·巴罗罗(Samantha Barroero)
17岁时,安托万·达加塔(Antoine d’Agata)决定开启属于他的别样人生。此后的12年间,他曾游遍十几个国家。1991年,他来到纽约,毫无摄影经验的他进入纽约国际摄影中心学习,师从拉里·克拉克(Larry Clark)和南·戈尔丁(Nan Goldin)。自2005年以来,他以一种来去无牵挂地心态在世界各地生活和摄影。
作为玛格南摄影通讯社合作摄影师,安托万·达加塔并不试图用摄影呈现这个世界或自己当下的状态,而是提供一个属于他自己的视角:“在我最新的作品中,我试着去虚构出一种秘密的、建造在解构美学之上的摄影语言。我有意败坏、摧毁那些亵渎摄影语言规范的思维角度。”
艺术家一直试图打破框界,面对社会,他不为“记录”而记录,而是冒着风险闯入到一个个的混沌之中。他呈现的图像多源自其主观视角,旨在突破视觉表现的极限,摄影的普通标准更是无法界定他的作品。
2020年3月,从Covid-19新冠疫情下法国封城的第一天起,安托万·达加塔即手持热像仪穿梭在巴黎的街道,以他独有的方式记录了病毒笼罩下的这座城——这里,变成了一个剧院,这里,尽是流浪的灵魂,深埋的面容和逃离的身体。最初,艺术家被这种以热力学装置记录人体发出的红外辐射(热波)的创作形式所吸引。而且,这些红外辐射随着人体温度的变化而变化。这种将人类主体返璞还原为基础形象的创作过程被敏感的艺术家捕捉到。这样还原出的影像没有多余繁复的表面特征或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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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安托万·达加塔而言,他自己就是热成像仪中闪烁的红光,他将自己投入黑暗,并持续地与被摄者一起作为赤裸的生命共同“燃烧”,持续地诠释“活下去”这一最为质朴的尊严。
出发到地球之前,族人用最好的材料为我准备了人类的身体,那是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它肤色莹润,匀称健硕。族人用珍贵的水晶石混合了稀有金属制作了我的心脏,它将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没有任何情感可以腐蚀它。书本上说,无论是爱慕或是怨恨,这些都是折磨人类心灵的情感。只有拥有这样的铁石心肠,我将绝对安全,无坚不摧。
本文为策展人萨曼莎·巴罗罗所撰,她从艺术家的生平经历、艺术家拍摄疫情期间的巴黎的过程、展览名字的来由几个方面,带领读者们更深入地了解艺术家安托万·达加塔的创作历程以及与展览相关的社会文化背景。
安托万·达加塔一直试图打破框界,面对社会,他不为“记录”而记录,而是冒着风险闯入到一个个的混沌之中。他呈现的图像多源自其主观视角,旨在突破视觉表现的极限,摄影的普通标准更是无法界定他的作品。